4. 爺爺想出了一個很“黑”的辦法[28]

已經是第三天了。

我知道，如果今天晚上再打不到雁[2]，大雁[2]就要飛往暖和的地方過冬天去了。

我問爺爺：“還有辦法嗎？”

爺爺笑了笑：“等著看吧。”

這天下午，爺爺叫我早早地穿上暖和的衣服，奶奶和媽媽給我們拿了一些吃的，爺爺把槍[16]放到他自己的大衣服裡，又放進去一種非常有用的東西——香[29]。

啊，我知道了，這是爺爺打雁[2]的時候用的最“黑”的辦法……

大雁[2]都在遠遠的地方吃東西、游泳、玩呢，我們已經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下來。這個地方是哨雁[18]可以看見的地方。

這次，我們就是要讓哨雁[18]看見我們！

大雁[2]都回來睡覺了，只有一隻哨雁[18]沒有睡覺，那哨雁[18]一會兒走過來看看，一會兒又走過去看看。那隻頭雁[6]看見我們，也不睡覺了，要知道，它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兒睡覺了啊！

天已經很黑了，這天晚上特別冷，可能只有兩三度。大雁[2]都把頭放到翅膀[17]下睡覺了。爺爺從衣服裡拿出早已經點著[30]的香[29]，很快地上下一畫，讓哨雁[18]看見，又很快地放回衣服裡。哨雁[18]看見那點著[30]的紅紅的香[29]，覺得有問題，忙大叫起來，很多睡覺的大雁[2]馬上把頭從翅膀[17]下拿出來，剛想飛，可是看看沒有什麼事，就非常不高興，都用翅膀[17]和嘴去打叫自己起來的哨雁[18]。哨雁[18]覺得很疼，很委屈[31]……

現在知道了吧，為什麼我要說爺爺這個辦法“黑”！只要再打幾次，那隻哨雁[18]就怕了，看見什麼都不再叫了，那時候，爺爺的老槍[16]就要“笑”了！

誰知道，這時候頭雁[6]跑過來，不讓那些大雁[2]打那隻哨雁[18]。

看見頭雁[6]這樣做，爺爺有點兒不高興。

大雁[2]又睡覺了。爺爺再一次從衣服裡拿出那支[20]點著[30]的香[29]，讓哨雁[18]看見。那隻哨雁[18]又大叫起來，別的大雁[2]又都過來打它，頭雁[6]再一次幫助它，不讓別的大雁[2]打它……

就這樣一次一次，來來回回[32]，一直到早上，爺爺怎麼都沒有辦法拿出槍[16]來，更不要說打雁了[33]。

看著頭雁[6]帶著雁[2]隊飛起來，接著飛往暖和的地方，我那打雁[2]遠近有名[19]的爺爺非常非常地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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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很“黑”的辦法 hěn “hēi” de bànfǎ: an insidious and vicious strategy

[29] 香 xiāng: incense, joss stick

[30] 點著 diǎnzháo: light

[31] 委屈 wěiqu: feel wronged, nurse a grievance

[32] 來來回回 láilái huíhuí: (move) back and forth

[33] 更不要說打雁了 gèng bú yào shuō dǎ yàn le: say nothing of shooting geese (never ever did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