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時間過得很慢

已經是晚上11點了，人民醫院樓裡的人不太多，老孫坐在那兒，開始給王老師的弟弟打電話。

“弟弟嗎？我是老孫。你姐姐生病了，現在在醫院裡……”老孫覺得拿著手機的手有一些冷。

“我姐姐怎麼了？病得重嗎？”王老師的弟弟在電話裡緊張地問。

“大夫說她頭[9]裡面有血塊[16]，一定要馬上做手術[15]。所以我打電話告訴你，你再告訴一下妹妹。但是，注意，咱們別告訴爸爸媽媽，我怕他們著急。”老孫這個時候好像不那麼緊張了。

“我知道了。你告訴我是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人民醫院。今天晚上我在這裡等著，你明天再來吧！”

“沒關係，我還是去看看。”

老孫放下電話時間不長，王老師的弟弟就開著汽車來到醫院。因為怕老孫等的時間太長，他沒有告訴妹妹。如果她知道姐姐生病了，一定會跟哥哥一起來的。

一看見老孫，弟弟就問：“我姐姐有什麼問題？她怎麼樣了？”

“大夫正在給她做手術[15]。大夫告訴我，是一個出租汽車[17]司機[18]把她送到醫院來的。大夫給我打了電話，我才過來。大夫說她被人撞[13]了，頭[9]裡出了血[11]，如果不馬上做手術[15]把血塊[16]取[6]出來，就會有危險[23]……”老孫說不下去[24]了，他的眼睛有一點兒紅。

弟弟也說不出話來。等了一會兒，他說：“是不是那個出租汽車[17]司機[18]把我姐姐撞[13]壞了？司機[18]跑到哪兒去了？”

“我也沒看見他。大夫說他把你姐姐送到這裡以後，很快就不見了。”

“那就馬上報警[25]吧！還等什麼？不能讓這個司機[18]跑了！”弟弟很快地說。

“等你姐姐醒過來[26]問清楚情況[27]再說。你先回去，我在這裡，你就放心[28]吧。只是這件事一定別告訴爸爸媽媽，和孩子們也要說清楚，別讓爺爺奶奶不放心[28]。他們身體不太好，再因為這事生病，那就更麻煩了。”

弟弟還要再說什麼，老孫看了看時間，已經快12點了，就對他說：“還是聽我的，快點兒回去休息，你明天早上再來換我。”弟弟這才不說話了。

弟弟走了以後，老孫坐在一個桌子旁邊，他想找幾張報紙或者幾本雜誌，看看報紙雜誌會讓時間過得快一些。可是桌子上什麼都沒有。他就在桌子上用手寫著字，寫的是王老師的名字，寫了一遍又一遍。他想不清楚，愛人[1]老王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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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危險 wēixiǎn：danger, dangerous

[24]說不下去 shuō bu xiàqù：unable to continue speaking

[25]報警 bào jǐng：call the police

[26]醒過來 xǐng guolɑi：wake up, come to oneself

[27]情況 qíngkuàng：circumstances, situations

[28]放心 fàng xīn：disburden, reassure, set one's heart at r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