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醫院的電話

冬天的一個晚上，天已經黑了，大概8點鐘，老孫在公司的工作快要完了，剛準備回家，手機就叫了起來。

“喂，請問您找誰？”老孫對著手機客氣地問。

“孫先生，您是王老師的愛人[1]嗎？我是人民醫院的大夫，我姓張。我想請您馬上來醫院，您愛人[1]在這裡！”

“出什麼事[2]了？您能現在就告訴我嗎？”老孫有一些緊張，說話也快起來了。

“電話裡一下子說不清楚，您還是快點兒來吧！”

老孫不能多問，忙拿了衣服，走出房間。他開車去醫院，可是走了一會兒，想起來[3]到醫院可能要用錢，正好[4]馬路[5]旁邊有一家銀行，他取[6]了一些錢。已經很晚了，路上的汽車不太多，自行車也比白天少多了，他很快就開到了人民醫院。

在醫院裡，老孫找到了張大夫，也看見了病床[7]上的王老師。她的臉[8]很白，和旁邊醫生穿的白衣服一樣，她頭[9]上有一個包[10]，包[10]上紅顏色的血[11]讓人有一些怕；再看她的眼睛，像在睡覺。

“我愛人[1]怎麼了？病得重嗎？”老孫緊張地拉[12]著張大夫的手不放。

“應該是撞[13]的。頭[9]上的傷[14]應該沒關係，可是她頭[9]裡面也出了血[11]，如果時間長了，就麻煩了，一定要馬上做手術[15]，把裡面的血塊[16]取[6]出來……”

“怎麼會這樣？早飯時她還吃了一些東西，沒什麼不舒服。”

“我們也不清楚出了什麼事。剛才是一個男的送你愛人[1]來醫院的，好像是一個出租汽車[17]司機[18]。可是等到我們給你愛人[1]看完病，那個司機[18]就不見了。就是他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的，我才給你打了電話。請你在這兒簽字[19]。”張大夫一下子說了這麼多。

老孫走到愛人[1]旁邊，輕輕地叫著：“老王，老王，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王老師的眼睛像關著的門，老孫的叫聲沒辦法讓它打開。

張大夫走過來，對老孫說：“她現在又暈過去[20]了，這是頭[9]裡面的血塊[16]造成[21]的。時間不多了，您得馬上在這張表[22]上簽字[19]。”

“好，我現在就簽字[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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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愛人 àiren：husband/wife, spouse

[2]出事 chū shì：have an accident

[3]想起來 xiǎng qilɑi：call to mind

[4]正好 zhènghǎo：just right, just in time, as it happens

[5]馬路 mǎlù：street

[6]取 qǔ：get, fetch, withdraw

[7]病床 bìngchuáng：sickbed, hospital bed

[8]臉 liǎn：face

[9]頭 tóu：head

[10]包 bāo：swelling, bump

[11]血 xiě：blood

[12]拉 lā：take hold of, pull

[13]撞 zhuàng：bump, hit, run in

[14]傷 shāng：injure, wound

[15]手術 shǒushù：surgery, operation

[16]血塊 xiěkuài：blood clots

[17]出租汽車 chūzū qìchē：taxi

[18]司機 sījī：driver

[19]簽字 qiān zì：sign(a signature)

[20]暈過去 yūn guoqu：faint, pass out

[21]造成 zàochéng：cause, bring about

[22]表 biǎo：form, t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