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用呼吸[25]的向右

向左和向右5歲的時候，身體還是連[12]在一起的。他們已經可以做手術[17]了，但是還沒做，就是因為兩個字——沒錢。從向左和向右小時候到現在，已經有很多報紙[26]寫過這兩個孩子的事，北京有很多人知道他們，所以，就有一些人開始幫這兩個孩子。有的送給他們玩兒的東西和用的東西，有的給他們家裡寄錢。北京北方大學的校長[27]說：等向左和向右到了18歲，就可以進他們大學學習，不用參加考試，也不用給錢。

向左和向右喜歡的東西不一樣。向左喜歡聽音樂和唱歌[28]，向右喜歡看書，5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三百多個字了，這讓向中明和李方很高興，他們常常給向右買新書。向右想看的書有的便宜，有的很貴，可是隻要[29]是向右想買的書，李方都會給他買。向右6歲生日的時候，李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是一本新書，這本新書的名字叫《十萬[18]個為什麼》。向右很喜歡這個生日禮物，有的地方他看不懂，就來問爸爸媽媽。

有一天，有朋友要來李方家吃飯，李方下午就開始在家裡準備飯菜。在李方忙著做飯的時候，向右問她：“媽媽，媽媽，《十萬[18]個為什麼》上說：每[30]個人都一定要呼吸[25]。這是真的嗎？”

李方心[13]想：這還用問嗎？可是她還是告訴向右：“是真的啊。”

“每[30]個人都是這樣嗎？”向左也跟著問。

“好孩子，等一會兒，媽媽在這兒做飯呢。有問題去問爸爸，好嗎？”

“爸爸在打電話。”向左和向右一起說。

李方要做飯，不能走，就說：“這樣吧，去接一點兒熱水，別太熱。你們一個人把頭[31]放[32]進水裡，就不能呼吸[25]了，看看能放[32]多長時間。”

“好！”向左和向右覺得很有意思，馬上去接水。

李方又說：“一定要接熱水啊！今天天氣很冷！”

“知道了！”

接完水，向右先把頭[31]放[32]了進去。1分鐘[33]，2分鐘[33]……10分鐘[33]。向左看向右把頭[31]放[32]進水裡，這麼長時間沒起來，覺得很有意思。他叫李方：“媽媽，人能多長時間不呼吸[25]啊？”

“最多3分鐘[33]吧。”

“可是向右在水裡已經10分鐘[33]了！”向左高興地大叫。

“啊？！快起來！”李方大叫著跑了過來。

向右覺得有人打了一下他的頭[31]，他馬上起來了，很不高興地問向左：“你剛才為什麼打我的頭[31]？”

“不是我，是媽媽打的。是吧，媽媽？”向左看著李方。

“向右！你怎麼樣？有沒有問題？覺得身體不舒服嗎？！”李方像是沒聽見向左在說什麼，只是[34]很快地問向右。

“我很好啊。”向右說。

向中明打電話的時候，聽見李方大叫。他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35]，李方生[1]出連體[11]孩子的時候都沒這麼大叫過。

“怎麼了？怎麼了？”向中明問。

“爸爸，向右把頭[31]放[32]進水裡，10分鐘[33]沒有呼吸[25]，媽媽不高興了。”向左馬上告訴爸爸。

向中明看了看李方——他沒聽懂向左的話。

李方說：“我剛才在做菜，沒看見。我聽向左說，向右10分鐘[33]沒呼吸[25]，他把頭[31]放[32]進水裡。”

“多少分鐘[33]？！”向中明大叫，“大人也不能10分鐘[33]不呼吸[25]啊！”

“真的，爸爸！”向左說，“我剛才給他看時間了，是10分鐘[33]。”

向中明想了想，對向右說：“向右，你能像剛才一樣把頭[31]再放[32]進水裡嗎？”

“沒問題，爸爸你看！”向右說。

李方馬上說：“等一下！向右，你如果[7]覺得不舒服，馬上從水裡出來！”

李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向右的頭[31]已經有一半在水裡了，他沒聽見媽媽說什麼。

又是10分鐘[33]！向右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看著向右高興的樣子[36]，向中明想：這是為什麼？他以前游泳的時候，頭[31]在水裡，最多隻[6]能2分鐘[33]不呼吸[25]。向右為什麼可以10分鐘[33]不呼吸[25]？這時候，他想到[21]了向左和向右連[12]著的身體。

“我知道了！”向中明說，“你們兩個身體連[12]在一起，所以身體裡的血[37]也是連[12]著的。也就是說，你們兩個孩子有一個在呼吸[25]就行了！”

兩個孩子聽了，只是[34]看著爸爸，不太懂他說什麼。李方很快地想了一下，覺得向中明說得不錯。

“來，孩子們！你們兩個人都來，一起把頭[31]放[32]進水裡，覺得不舒服就馬上起來。”李方對向左和向右說。

跟李方想的一樣，這次兩個孩子不到1分鐘[33]就都起來了。

李方又去做飯了。向中明和兩個孩子坐在一起，告訴他們為什麼他們和別人不一樣，為什麼他們身體裡的血[37]是連[12]著的，為什麼只要[29]有一個人呼吸[25]就行了。向右看過很多書，向中明一說他就懂了；可是向左還是聽不懂——他也不太想聽，他覺得把頭[31]放[32]進水裡很有意思，他不想知道那麼[19]多“為什麼”。

向中明說完後又去打電話了。向左和向右又去玩兒水了，他們每[30]人一次把頭[31]放[32]進水裡，玩兒到了晚上六點半吃飯的時候。吃完飯，他們又玩兒，李方見孩子們這麼快樂，也覺得很高興，可是她忘了給他們換熱水。第二天，兩個孩子都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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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呼吸hūxī：breathe

[26] 報紙bàozhǐ：newspaper

[27] 校長xiàozhǎng：（school）principal, president, chancellor

[28] 唱歌chàng gē：sing（a song）

[29] 只要zhǐyào：if only, as long as

[30] 每měi：every, each

[31] 頭tóu：head

[32] 放fàng：put, place

[33] 分鐘fēnzhōng：minute

[34] 只是zhǐshì：just, simply

[35] 出事chū shì：have an accident

[36] 樣子yàngzi：appearance, shape; manner, air

[37] 血xiě：bl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