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長大的痛苦

巴斯家的孩子們離開了咖啡店朝著公園走去。他們在公園裡看到了很多孩子。有些在操場上，其他的在打棒球。

“哦，她在放風箏！”簡指著拿著紅色風箏的一個小女孩兒說。

“那是你的女兒嗎？”坐在長椅上的一個女人問。

“什麼？”簡覺得疑惑。

“那個女孩兒，是你女兒嗎？”那個女人又問了一遍。

“當然不是！”簡急切地叫道，“我還小，怎麼會有孩子！”

她生氣地瞪了那個女人一眼，然後走開了。那個女人奇怪地看著簡。

“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麼？”賽伊問。

“她以為我當了媽媽了！”簡依然很生氣。

“但是簡，”潘瑟溫柔地說，“你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還沒等簡回答，他們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那是冰淇淋車！”鮑比跳個不停。

“因為咖啡實在太難喝了。”賽伊咧著嘴笑，“我們應該來點甜的東西。”

他們跑著穿過了公園。因為他們的體格更大，速度更快，他們超過了所有的小孩子，第一個到達了冰淇淋車那裡。

“雙份焦糖巧克力軟糖，謝謝。”鮑比搓著手說。

“對不起！”司機冷冷地說，“應該讓孩子們先買。”

他指著他們身後那些排隊的孩子們說。

“我先來的。”鮑比固執地回答。有些父母開始非常不客氣地批評他。“那個大男人真不怕羞。”

“他怎麼跟孩子似的！”

司機無奈地聳了聳肩，給了鮑比他的冰淇淋。

“我要一個草莓混合口味的。”潘瑟說。

“你們是一起工作的嗎？”司機問她。

“不，我們是一家人。”潘瑟一邊從司機手上拿過冰淇淋一邊回答。

“今天你們休息？”他問。

“你是什麼意思？”潘瑟反問道。

“你們今天不工作？”那個男人用憤怒的語氣問。

“工作？我沒有工作啊。”她說，“我們都不工作。”

那個男人帶著厭惡表情看著她。

“你應該為自己感到羞愧！”他說，“所有成年人都在努力工作去掙錢，但你們......”他指著巴斯家的每個孩子：“你們就只想要冰淇淋。”

突然間冰淇淋就不再那麼吸引人了。巴斯家的孩子們看看周圍，只看到了一張張憤怒的臉。

“我們可能該走了。”賽伊說。

他們低著頭離開了。

他們找到一張沒人的長椅後，簡問：“人們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刻薄？”

“因為我們的舉止像孩子一樣。”潘瑟回答。

“但我們就是孩子啊。”簡爭辯說。

“今天不是的，簡！我們今天是成年人，記得嗎？”賽伊說，“在每個人的眼裡，我們都是行為像孩子一樣的成年人。”

巴斯家的孩子們沉默了。他們看著其他的孩子們玩耍。

“他們看上去真開心。”鮑比說，“我也想騎自行車。”

“我以前覺得當大人會很有意思。”簡用力吸了口氣，“我不知道當大人會這麼難。”

他們坐在長椅上，無事可做。賽伊看了看手錶，說：“我們回瑪莎阿姨家吧。”他說：“我們可以藏起來等日落。”

“我穿著這雙鞋沒法再走路了。”簡嚷嚷著。她把高跟鞋扔到了地上。

“好吧，簡。”賽伊說，“我來揹你。”

簡爬到了賽伊的背上。

“哇！你好重！”他喘著氣說。

但賽伊還是像個好哥哥那樣揹著他的妹妹穿過了公園。

路過的人們都停下來盯著他們。“哦，我的天哪！”

他們小聲說：“他們在幹嗎？”

“他們不覺得丟人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