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軟件[3]升級[18]計劃

幾天後，北科公司舉辦一場電腦教育方面的活動，介紹他們新設計生產出來的電腦。藍迅請方新也去參觀。見到藍迅，方新把CAT公司可能會來中國的消息告訴他，“要是CAT公司來中國，北科就多了個很強的對手，這對北科恐怕影響不小，你們要多加小心。”

藍迅輕輕一笑：“CAT遲早[19]會來的。中國那麼大，確實是個大蛋糕[15]，國際上任何一家大公司，都想來吃兩口。不過，我們不要害怕外國公司進來。他們來也不一定是壞事，我們能從他們那裡學到一些東西。怕的是我們自己不想著發展，不懂得改變。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態度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每天都要想想，怎麼把電腦做得更好一些，更現代，更省電，更好用。”

方新點了點頭，藍迅的話，讓他很受教育。從北科公司回來，他就想，目前計算機技術發展很快，大家對軟件[3]的要求越來越高。軟件[3]每過半年一年，就得改一下，才能解決大家關心的問題，適應社會的需要。“新月中文”賣的時間不短了，也應該有所改進了。他決定對“新月中文”進行一次大改，研究設計“新月中文2.0”，使它繼續成為中國最好的中文軟件[3]。

但怎麼改呢？首先得有一個科學的計劃才行。

方新知道小月對“新月中文”很瞭解，以前也給他提過不少建議。晚上回到家，就問小月：“你說說，你覺得‘新月中文’還有哪些需要改的地方？”

小月一下就聽懂了他的意思，說：“想做新軟件[3]了吧？我得好好想一想。另外，我也請我家裡人提些意見。我爸爸在政府部門[20]工作，好些領導和同事也用‘新月中文’。我媽工作的那個醫院，不少醫生也用這個軟件[3]。還有，我妹妹在圖書館，認識好多老師、學生，還有外國留學生，我讓他們都提提意見。意見聽得越多，對你越有幫助。”

方新抱了她一下：“你真好，總是這麼支持我。”

小月臉紅了：“好了，快吃飯吧。”幾天後，小月交給方新幾張紙，上面寫著好多和“新月中文”有關係的建議。數了數，一共30多條，其中有不少提得很有道理。

這個星期，方新還打電話給一些買過“新月中文”的人，請他們談看法，提意見。有空兒的時候，他還來到軟件[3]商店，跟售貨員一起賣軟件[3]，聽聽客人的看法。

這天是週末，方新又來到軟件[3]商店。中午十一點多，商店裡來了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手拉著手。那男的個子不高，戴著個黑眼鏡，像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那姑娘像是他的女朋友，穿著一件紅裙子，戴著個電子手錶，很便宜的那種。

那姑娘發現“新月中文”，拿起來左看右看，問男的：“我買一個？”

那男的說：“算了吧！這軟件[3]，以前覺得還可以，現在就覺得差了些，用著不方便。”

“是嗎？”那姑娘就放下軟件[3]。男的拉著她往外走。

方新聽到他們的話，忙走過去：“先生請等一下！您對這個軟件[3]好像很有研究，能跟我說說您的看法嗎？”

那男的把女朋友拉到身後，緊張地看著他，說：“你是誰？想幹什麼？”

方新說：“我是新月電腦公司的，叫方新。我想請您談談對新月中文的建議，幫助我們把它做得更好些。這樣吧，我請你們喝杯咖啡，我們聊聊天兒？”

那男的好像很不願意的樣子，姑娘拉了他一下，說：“你就跟他聊幾句吧。”男的這才表示同意。

軟件[3]商店往南十幾米有一家咖啡館[21]，環境不錯，也很安靜。方新帶他們來到那裡，要了三杯咖啡和一些香蕉。一男一女看起來很渴，拿起咖啡就喝，一大杯咖啡，一會兒就喝光了。方新又給他們要了兩杯牛奶，加上糖。他們很快又喝掉一半。

那男的說：“你這個軟件[3]，我在大學時就用過。當然，是學校買的，我自己可沒錢買。當時覺得不錯。但是現在來看就有點兒問題了，一些地方設計得很不科學，不符合[22]人們的習慣。可是不用吧，又沒有更好的中文軟件[3]。用吧，感覺真不舒服！有時候我還想，不如我幫你們重新設計一下！”

方新問了一些問題，那男的一一說了自己的看法。聊著聊著，方新感到他確實有自己的設計思想，不少建議真的挺科學的。

聊了半個多鐘頭，方新問：“你是學軟件[3]專業的？”

“是的，我最感興趣的就是軟件[3]。”那男的說，“不過，我現在在航空公司管計算機網絡[9]，軟件[3]知識用不上。”

“那你怎麼不去軟件[3]公司？”

那男的苦笑[23]一下：“目前軟件[3]公司都比較小，不知道能開多久，今年開了，明年還能不能繼續開，誰也不知道，感覺很不安全。再說工資也不高。”

方新問：“你願意到我的公司來嗎？”

那男的沒有馬上回答，卻問：“能給我多少工資？”

方新問：“你有什麼要求？”

“月工資八千塊，怎麼樣？”

方新說：“一般的人，我確實付不了這麼多。不過，對於有才能的人，我願意給高工資。我給你月工資一萬塊人民幣。而且，以後軟件[3]如果賣得好，還另有獎金。怎麼樣？”

“您開玩笑吧？”那男的好像不敢相信，臉紅紅的。那女的一雙眼睛也張得大大的。

“我說的是真的！您貴姓？方便給我留個電話嗎？”

“我叫桑林。”那男的給方新寫下名字和電話號碼。

方新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他，說：“我等你消息。”

過了幾天，桑林告訴方新，他決定來新月公司。又過了兩個星期，他離開航空公司，來到新月公司上班。方新又找了幾個學軟件[3]的大學生。公司人一下子[6]多了起來，方新和他們一起，開始了新的軟件[3]計劃。

方新覺得桑林很聰明，對軟件[3]研究很深，好些意見是方新以前沒想到的。桑林以前每月也就拿三四千塊錢，交了房租，剩不了多少。來到新月公司，工資增加一倍多，他很滿意。他的女朋友姓程，叫程微，在一所小學當老師，錢也不多。看到桑林工資突然增加，她也很高興。只要有5空兒，她就來公司陪桑林加班[24]。

桑林以前在南邊租房子，雖然便宜，但離城裡很遠，每天上班從南到北，要近兩個小時。現在為了上班不遲到，多點兒時間做軟件[3]，他在中關村北邊租了套小房子，上班只需要一刻鐘時間。不過，他最希望的是早點兒買套房子，好跟程微結婚。

小月也經常去新月公司，也認識了桑林和程微。看到桑林他們加班[24]很累，就經常做些好吃的飯菜，帶去給他們吃，大家總是吃得很香。桑林他們覺得，新月公司雖然小，但大家在一起心情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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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升級shēngjí: to upgrade

[19]遲早chízǎo: sooner or later

[20]部門bùmén: department

[21]咖啡館kāfēiguǎn: café

[22]符合fúhé: to conform to

[23]苦笑kǔxiào: a wry smile

[24]加班jiā bān: to work over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