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盜版[20]從哪裡來

最近，報紙上、電視上常常說盜版[20]問題，讓大家不要買盜版[20]軟件[1]。但是，因為盜版[20]軟件[1]非常便宜，買盜版[20]的人還是不少。以前，盜版[20]在北京賣得比較多，別的[15]城市的人還是買方新的“新月中文”。可是這兩個月，“新月中文”在別的[15]一些城市賣得也比以前少了。

小月說：“盜版[20]軟件[1]不只北京有，別的[15]城市也有了。哪個城市有盜版[20]軟件[1]賣，哪個城市‘新月中文’就賣得少。只要有盜版[20]，買‘新月中文’的人就會少。”

方新說：“最早只有北京有盜版[20]，最近不少城市也有了盜版[20]。所以我覺得，做盜版[20]軟件[1]的人一定就在北京！他們是誰？我還要找，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如果不找到他們，‘新月中文’就會賣不出去！那麼公司就完了！”

以後只要有時間，方新就在中關村這裡走走，那裡看看，看一看哪兒有人賣盜版[20]。這天下午，方新來到一家商店外邊，聽到旁邊有人問：“先生，要軟件[1]嗎？”方新一看，是個男的，大概有二十多歲。他的前面放著一個黑包，那裡有好多種軟件[1]，方新過去看了看，一下看見了“新月中文”。

他好像沒什麼[8]興趣，說：“這些都是舊軟件[1]，很多我都買過了。”

那個男的收拾一下軟件[1]，說：“有新的，好多種呢。哥，你好好兒[26]看看。”

方新說：“我現在沒時間，有空兒再說吧。”走到樓後一個沒人的地方，他拿出手機，給警察[24]打了個電話：“我看見賣盜版[20]的人了，就在一家賣藥的小商店外邊，你們快來！”

警察[24]說：“好，我們馬上到！你注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過了一會兒，有個男的來到方新旁邊。他就是方新認識的警察[24]。他旁邊還有個女的，長得很可愛，好像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方新知道，她是個女警察[24]。他們都沒有穿警察[24]衣服，不認識他們的人，看不出[27]他們是警察[24]。男警察[24]問：“他們在哪兒？”方新說：“就在前面，那個穿白衣服的就是。”

男警察[24]走過去，對那個賣盜版[20]的說：“有什麼軟件[1]？有‘新月中文’嗎？”

“有，當然有。”賣盜版[20]的說，“這麼好賣的軟件[1]，怎麼會沒有呢？”

男警察[24]看了一下盜版[20]軟件[1]，問：“多少錢？”

賣盜版[20]的說：“20塊一個。”

男警察[24]說：“買得多，能便宜嗎？我要買100個，能便宜多少？”

賣盜版[20]的問：“你怎麼買這麼多？”

男警察[24]說：“買這麼多，當然不是自己用。我也是想賣這種軟件[1]。”

賣盜版[20]的人有些緊張：“在哪裡賣？不會是在中關村吧。”

男警察[24]說：“我當然不在中關村賣，中關村是你們的地方，我不可能在這裡賣。我也不在北京賣，我要拿到一些小城市賣。怎麼樣？能便宜多少？”

賣盜版[20]的人這才高興起來，說：“你不在北京賣，我可以賣給你。你一下買100個，我可以給你便宜些。15塊一個，怎麼樣？”

警察[24]說：“太貴了，14塊吧！”

賣盜版[20]的人想了想，“也行，但是我要先看看有沒有這麼多。”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新月中文’還有多少？有人想買100個，還有那麼多嗎？有？太好了，什麼時候能送過來？行，我等著。”打完電話，他對警察[24]說：“等一會兒吧，他會送來。”

過了一會兒，賣盜版[20]的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說：“東西已經送來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拿東西。”

男警察[24]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賣盜版[20]的說：“不，不，你們不能去，他不讓我帶人去。”說著往樓後去了。

兩個警察[24]見他沒注意，不遠不近地[28]跟著[29]往樓後走去。過了一會兒，方新也跟著[29]到樓後來了。賣盜版[20]的人沒有看見他們。

樓後有個小房子，很舊，門的外邊站著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子，他前面放著一個黑包。賣盜版[20]的人走上前問：“是100個嗎？”那個人說：“100個，不會錯的。”賣盜版[20]的人看了看黑包，說：“錢過一會兒給你。你在這裡等著吧。”

就在這個時候，男警察[24]跑過來，說：“別動[30]，警察[24]！”那兩個賣盜版[20]的拿起黑包就跑。跑到一個小商店外邊，另一個女警察[24]站在他們前面，說：“警察[24]！往哪兒跑？別動[30]！”兩個警察[24]一前一後，很快把他們抓住了。

這時候，方新也走了過來。

警察[24]把賣盜版[20]的人帶到辦公室。男警察[24]問那個穿黑衣服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緊張地說：“我，我姓毛，叫毛書明。”

警察[24]問：“什麼時候開始做盜版[20]？”

毛書明說：“盜版[20]不是我做的，我只賣軟件[1]。我從一個人那裡買了以後，再賣給別人。我買進來的時候一個軟件15塊錢，再賣給別的[15]賣軟件[1]的人，一個10塊。他們再往外賣，一個賣15塊、20塊。”

警察[24]問：“你的軟件[1]是從誰那裡買的？”

毛書明說：“一個男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警察[24]問：“他的電話多少？你們每次在哪裡見面？”

毛書明說：“我不知道他的電話，他從來沒有[31]告訴過我。他每次給我打電話，都用不一樣的電話號碼。每次見面，也都是在不一樣的地方。跟他一起的還有什麼人，他們的軟件[1]是從哪裡來的，他從來不說，也不讓我問。”

警察[24]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毛書明說：“是他找我的，以前我在中關村賣書，他找到我，問我想不想賣軟件[1]。我知道賣軟件[1]賺錢[13]更多，就說可以試試，我們就這麼認識了。”

警察[24]說：“毛書明，我看你說的不是真話！你們認識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電話？”

毛書明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警察[24]又問了一些問題，但是毛書明只賣盜版[20]軟件[1]，他真的不知道做盜版[20]的是誰，也不清楚他們在哪裡。警察[24]讓他先回家，告訴他做盜版[20]的人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馬上告訴警察[24]。但是，那個做盜版[20]的人再沒有打電話給他。

盜版[20]是從哪裡來的？方新還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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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好好兒hǎohāor：carefully, earnestly

[27]看不出kàn bu chū：can't see, do not realize

[28]不遠不近地bùyuǎn-bújìn de：not too near but not too far either, at an suitable distance

[29]跟著gēnzhe：follow

[30]動dòng：move

[31]從來沒有cónglái méiyǒu：n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