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住醫院[2]

向左和向右已經13歲了，他們還是沒有那麼[19]多錢做手術[17]，他們的身體還是連[12]在一起。他們每[30]天一起吃飯，一起玩兒，一起學習，一起睡覺。向左有問題的時候，向右幫助[38]他，向右有事的時候，向左也幫助[38]向右。從小[39]到現在，向左和向右兩個人都很好。但是，兩個最好的朋友，有的時候也會有一點兒小問題，這兩個連[12]在一起的孩子也一樣。

這幾天，李方因為工作，去別的地方了，晚上不能回來。向中明也很忙，那天，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11點了。他一走進家裡，就聽見孩子在廁所[40]裡哭[22]。他跑進去，看見向左和向右坐在廁所[40]裡的地上[41]。向右的頭[31]上和衣服上有很多血[37]。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35]了？！”向中明大叫著問。

沒等兩個孩子說話，向中明就跑出廁所[40]，拿起電話，打了“120”，讓醫院[2]的人馬上來幫助[38]他們。

只[6]用了很短的時間，他們就到了醫院[2]。向中明找到[42]了他的朋友王醫生[3]。王醫生[3]知道向中明和這兩個孩子的事，所以沒有像別的醫生[3]那樣問他們很多問題。他一個字也沒說，馬上給向右看病。

看病的這幾分鐘[33]，向中明覺得像是幾個小時一樣。向中明工作了一天，剛才又送兩個孩子來醫院[2]，已經很累了，但他還是走來走去[43]，想著向右的問題會有多大。

“王醫生[3]，您看，這孩子沒事吧？”向中明問。

“沒有大事。但是他要在醫院[2]裡住幾天，吃一些藥，現在不能回家。”

吃了王醫生[3]給的藥以後[8]，向右就睡覺了。這時候，向中明想起來[44]問向左：“向右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向左說：“爸爸，對不起，是我打了向右。”

“什麼？你打了他？！”向中明真沒想到[21]會是這樣。

“是的，爸爸，我錯了。晚上睡覺以前，我喝了很多水，所以睡覺以後[8]，很快就要起來上廁所[40]，上完了廁所[40]就回去睡覺，可是睡了一會兒我又要上廁所[40]，我喝水喝得太多了。我上了兩次廁所[40]以後[8]，回去只[6]睡了幾分鐘[33]，向右就叫我起來，說他也要上廁所[40]。可是進了廁所[40]，他又說不想上了！我就問他：‘你為什麼這樣啊？不想上為什麼把我叫起來？’沒想到[21]他很不高興地對我說：‘短短5的一兩個小時，你就上了兩次廁所[40]，讓我一會兒跟你起來，一會兒又跟你回來睡覺。這樣我怎麼能睡好覺呢？你睡覺快，可是我睡覺慢啊！你不讓我好好兒[45]睡覺，我也不讓你好好兒[45]睡！”

“向右這樣做，是他不對。”向中明說，“那你就打他了？”

向左看了看爸爸，“我聽他說這樣的話，真的很不高興，我就……我就打了他一下。沒想到[21]他就倒[46]在了地上[41]。他在下邊，我在他上邊，他的頭[31]就出血[37]了……”

向中明聽向左說完，真想也打向左一下。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那麼[19]做。他只是[34]坐在那兒，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很長時間，向中明又看了看向左，對他說：“孩子，向右不想上廁所[40]，還讓你起來，那是他不對。但是你不應該打他，你打人是一個大錯，很大的錯！”

看著爸爸不高興的樣子[36]，向左有點兒怕[47]他。

過了一會兒，向中明又說：“你想想看，你們跟別的孩子一樣嗎？不一樣啊！你打了向右，他的頭[31]上出血[37]了，你也得跟他一起住在醫院[2]裡，也不能玩兒。想出去走走，還得問醫生[3]，多不方便啊。你說是不是？”

“是，爸爸。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向左說。

“好，知道錯就好。爸爸也知道，你以後[8]不會再打人了，對吧？”向中明說。

“是，爸爸。一定不會了。”向左說。

“好孩子，你這樣說爸爸很高20興。爸爸明天一天都要工作，媽媽還沒有回來，我們都不能在醫院[2]裡跟你們在一起。如果[7]有事，你就告訴王醫生[3]，他會幫助[38]你們。你跟向右在這裡要好好兒[45]的，爸爸明天晚上來看你們。”

“沒問題，爸爸。”

“還有，等向右起來，要跟他說‘對不起’。好嗎？”

“知道了。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剛來醫院[2]，向左就想回家了。

“等向右的身體好了，我跟媽媽一起來接你們回去。”

跟向左說完了這些話，向中明的心[13]裡覺得舒服了很多。

第二天，向中明跟向左說了“再見”，就去工作了。向中明剛走，向右就起來了。向左對向右說：“真對不起，向右，昨天是我不對。”

向右看了一下向左：“就是你不對。你怎麼可以打人？”

“爸爸昨天已經說過我了。我真知道錯了。”向左說，“真的，向右。你說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向右剛想再說他，可是聽見他說“讓我做什麼都行”，就想了想，說：“那好，你幫我打針[48]吧！？”

“幫你打針[48]？我不是醫生[3]，不會打針[48]啊！”向左說。

“我不是讓你給我打，是讓醫生[3]給你打針[48]。”向右說。

“什麼？是你病了，讓醫生[3]給我打針[48]？這怎麼可以呢？給我打針[48]，你的身體能好嗎？”向左心[13]裡想，向右會不會是因為倒[46]在地上[41]，頭[31]出了問題了？

向右說：“你忘了爸爸說的話了？我們身體裡的血[37]是連[12]在一起的，我呼吸[25]就是你呼吸[25]。打針[48]也一樣，給你打就是給我打，你打針[48]，我的身體也能好。”

向左懂了：“那……好吧，就給我打吧。”

“謝謝你，向左。”向右想了想，又說，“你再幫我一個忙[49]吧。”

“幫什麼忙[49]？”

“你也幫我吃藥吧。王醫生[3]給的藥太難吃[50]了……”

“好，沒關係，我也幫你吃藥。只要[29]你身體早一點兒好就行。我想早一點兒回家，醫院[2]裡沒有電視[51]，也不能唱歌[28]，真沒意思[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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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幫助bāngzhù：help, assist

[39] 從小cóng xiǎo：from childhood

[40] 廁所cèsuǒ：restroom, lavatory, toilet

[41] 地上dìshɑng：on the floor or ground

[42] 找到zhǎodào：find

[43] 走來走去zǒulái zǒuqù：pace, walk up and down

[44] 想起來xiǎng qilɑi：call to mind, bethink of

[45] 好好兒hǎohāor：nicely, all out, to one's heart's content; earnestly

[46] 倒dǎo：fall, topple

[47] 怕pà：fear, dread

[48] 打針dǎ zhēn：inject, give or have an injection

[49] 幫忙bāng máng：help, do a favor

[50] 難吃nánchī：horrible（to take the medicine）, unsavory

[51] 電視diànshì：TV

[52] 沒意思méi yìsi：boring; feel bored